阿馨

• 这一章虐吗？？

• 很快就要回到傻甜白了！（也很快就要结束了2333）

13.

 

医院这地界入了夜，就有种莫名的诡秘感。红雷已经早早入睡了，黄渤就在病房里无聊的刷刷手机。他的病房是单独间，这几天黄渤是干脆住在医院里的，要说是为了照顾红雷其实也不全是，托了那个事件的福，报纸新闻进行了各种大篇幅的报道，顺带也曝光了什么“披着神秘面纱的Z街”，被大范围检查是迟早的事，黄渤也不想回去添那个乱。

 

突然有点想抽烟，黄渤便站到了窗口旁，将窗打开一条缝儿，火光一闪，让烟雾丝丝顺着飘了出去。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自己的这点破事，一张脸便显得有点苦情。

 

说来黄渤学会抽烟这事儿还是红雷教的，高一的时候躲在男厕所里，红雷偷偷塞了一根给他，说着什么男人嘛，不会抽烟怎么行。黄渤说我这可是要在校晚会上唱歌的嗓子，要是抽哑了你得负全责。然后边抽边咳。

 

红雷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被月光勾勒出剪影的黄渤，他独自在夜晚靠窗吸烟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寞。

 

其实他从高中开始就是这样了，红雷的记忆中，黄渤几乎没有独自一人的时候，大多数他身边都要有人陪伴。与兄弟一起逃课，一起打架，一起游泳，一起抽烟。

 

红雷知道，越是爱热闹的人，就越寂寞。

 

只有一次他是一个人出现的，打伤了别人， 被勒令退学。隔着学校的栅栏叫住了在操场上上体育课的红雷，轻描淡写的说以后不来学校了，找机会一起喝个散伙酒。

 

其实应该是大家一起打的，说黄渤是领导者也好，说他讲义气也好，反正最后承担这样后果的只有黄渤一个。说来那时候的医药费怎么办了？红雷突然想起这个事儿，记得当时他们几个兄弟东拼西凑凑了一千多块，现在想来应该是远远不够的。

 

红雷抬头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如今眼前的黄渤抽起烟来也是熟门熟路的样子了，寂寞大概也习惯了吧。

 

那个画面突然红雷就无法再看下去了，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捂着肚子一点点往黄渤那边蹭过去。

 

黄渤当然听到了动静，“怎么醒了？站起来干嘛，肚子不疼了啊？”

 

“疼。疼得我都站不住。”红雷走到黄渤旁边，从身后挂住黄渤，不着痕迹的往怀里搂了搂，顺便伸手掐了他的烟把窗户关上了。

 

惆怅被红雷硬生生地打破，甚至让这个夜晚变得有点温暖。

 

黄渤装作没发现，任由红雷抱着了。“我说，你当年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喜欢就喜欢了，哪儿那么多屁话。”

 

 

第二天晚上黄渤轻车熟路的来到酒店，在大门外的寒风中站了一会儿。

 

红雷不愿意被父母知道自己中枪的事情，跟家里谁也没说，当黄渤扔下他一个人在医院的时候，他竟然也没异议，更是没问去哪儿，黄渤想他大概是猜得到的，虽然他不说话，否则临走前他也不会露出眼巴巴的样子，像条大型犬似的。

 

其实当时黄渤特想跟他说一句类似于“主人不会抛弃你的”之类的玩笑话，但想想还是噎回去了。在完全确定之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不是黄渤的风格，尽管他本身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多数时候都犹豫不决地把事情一拖再拖，然后伤人伤己。

 

长长叹了一口气，黄渤抱着赴死的决心进去了。他不知道黄磊会对他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一会儿能不能开口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进屋的时候黄磊坐在床上在看报，带着金边眼镜，一副斯文禽兽的样子。

 

黄渤直接脱掉外套坐到了黄磊腿上，黄磊笑呵呵的放下报纸，抱住他的腰，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黄老板，今天玩点儿特别的吧？”黄渤这样说。在这方面黄磊有点奇怪，明明是个技术流的高手来着，却从没跟黄渤玩过花样儿，从来都是普普通通的做，顶多换几个体位。

 

“不要。”黄磊果断拒绝。

 

“你想不想玩SM？用点小道具？角色扮演呢？”

 

“怎么？最后一次的福利？”

 

黄渤被那大眼睛一盯，就又要躲闪了。“什么啊……”

 

他俩之间有个约定来着，在认识后的不久，做完了俩人躺在床上恢复体力，黄渤随口跟他扯淡，“黄磊啊，你说平白无故的，干啥对我这么好啊？”

 

“你猜？”黄磊脸上写满了我知道你知道你别跟我装蒜。

 

黄渤装作没看见一样，乱翻着地上散落的衣服找打火机，黄磊瞧他那样就不乐意了，伸手把人翻过来压住了。“我说真的呢，哎，咱以两年为界限咋样？”

 

“两、两年干啥？”

 

“从咱俩认识那天开始算，两年后要是你没定下来，我也没对象，咱俩就凑合一下我觉得挺好的。我挺喜欢你的，真挺喜欢的。”黄磊在黄渤胸膛上亲了一下，说得理所当然，“两年不算太久，也够你玩的了，我呢，到时候也不算晚。”

 

黄渤挑着眉毛看黄磊，心想这人真是逗。“成啊。”黄渤当时觉得，反正黄磊这种人，肯定用不到两个月就会换口味的。

 

之后他们就一直保持着稳定的客户关系，黄磊没干涉过黄渤的生活，黄渤也不过问黄磊的事情，虽然偶尔他们也会不做爱只是喝喝酒聊聊天，但最终也都是以金钱交易来了解。以至于在近一年后，黄渤才意识到黄磊所谓的“挺喜欢”是什么程度。

 

 

如果说黄磊之前还觉得黄渤的态度还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不确定性，那从他闪烁其词的那一刻起黄磊也就懂了。

 

他想起那天他在医院问红雷“小渤跟你在一起时候，会笑吗？很开心的那种。”红雷听后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黄磊就什么都知道了。

“小渤啊，我有个事儿跟你说。”黄磊微微抬着头温柔的看着坐在他身上的黄渤，“我啊，交了个女朋友，以后不能再干这些不正经的事儿了，怕她不乐意。”

 

黄渤一愣，顿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所以咱俩之前说那事儿啊，取消了。不好意思啊小渤，是我违约，我认罚。”

 

“你真的假的……”黄渤皱着眉，身子都蜷缩了下来。“我不用你……”

 

“小渤。”黄磊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还是那么温柔的喊他，“把尾款结了吧。”

 

这场在黄渤体内即将酝酿成风暴的战争，还没开打，就以黄磊退出画上了句号。

 

黄渤像是被触动到了哪儿，他突然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针织马甲的纽扣不好结，黄渤扯了半天，把衣服里里外外扯得一片凌乱。

 

“小渤，小渤你这是干什么。”黄磊急忙拉住黄渤的衣服阻止了他一口气从头上全给脱掉。

 

黄渤记得，黄磊之前说过，“小渤，什么时候你找着人定下来了，就知会我一声。我得把以后的都做够本才能放你走。”

 

黄渤一点点萎靡下来，头埋在黄磊肩膀上，双手抓着他胳膊上的睡衣料子，几乎带上了哭腔。“做吧，黄磊……做吧……”

 

“大傻子。”黄磊拍了下他的头，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处一片湿润。

 

俩人保持了那个姿势好久，久到黄磊觉得自己的腿都麻了，才听到黄渤抽泣着在他颈窝里闷声说。

 

 

“黄磊……我找到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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