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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3)

苗阜在王声家中擦着头发。

 

本来是有一把伞的,可伞很小并不足以完全罩住俩个大男人。于是苗阜嘿嘿一笑,扔掉了伞。他们像疯子一样跑着淋了一路的雨。

 

王声家里有很多很多的书,在雨天中发出淡淡的纸制味道,放眼望去,不少曲艺相关的书目。那书柜上还有摆着照片,从小到大的,与各种人的合影。

 

他看到其中有一张,王声坐在一红桌后,桌上有醒木,帕子,与纸扇。下一张,王声抱着一个奖状,上书少儿曲艺金奖。

 

“你原来还说过评书?”苗阜问,“还拿过奖?”

 

王声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收拾着有些凌乱的屋子。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嗓子到底怎么了?”苗阜紧追着他的步伐,“这里有纸有笔你写个字跟我聊聊能咋。”

 

王声无奈的瞥他一眼,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排磁带,王声指了指,让苗阜随意。

 

苗阜随手抽出一盘,放入了那笨重的黑色录音机中,咔哒,咔哒哒哒,有不甚清楚的声音传来出来。

 

 

“我叫王声,大音希声的声。”

 

 

“我叫王声,声闻于天的声。”

 

 

听了两版磁带,苗阜揉揉眼睛,哭了。

 

那么好听的声音,连名字里都有声,才七八岁评书说的那么好,苗阜不敢想若是他还能说可以走到一个怎样的未来,曲艺可以走到一个怎样的未来。

 

即使是这样一个人,也没留一副嗓子。

 

可只要还跳舞,他就还能通过肢体传达,苗阜猜,这大概就是他选择了舞蹈的原因。

 

带子卷到了尽头。咔哒一声,录音机的播放键自己跳出来了,没有人再说评书了。

 

苗阜抬头,王声关上了窗户,这一晚上他们终于不再被风雨袭击。他们家没断电,但是王声没开大灯,只是拧开了床头的小灯,一室的书香,和一室的暧昧灯光。

 

王声坐在床上只是看他,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长款衬衣,还是白色的。双腿裸露在外,上面到处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脚上也贴着白色的医用胶布。纯粹一副苦恋舞蹈的身子。

 

苗阜想起已经默默看王声两月有余了。苗阜想起自己之前没能控制的用迷恋的眼神看他了。苗阜想到王声定是看到了他的那副样子的,还给了留了一副诱人的线条,在红烛旁与他相拥,在大雨里与他狂奔,带他回了家。

 

而他家里,只有一张床。

 

窗外的暴雨还在继续,轰隆的雷声隔着几层墙壁也可以听到。

 

可苗阜听的更真切的是王声的呼吸声。

 

他撩起那人身上永远白色的布料,搓热下面更白的身躯,揽他入怀。

 

唇齿相依。

 

王声冰凉的手去解他衣服的扣子,然后肌肤相亲。苗阜喉咙里低低叹了一声,然后就按住了王声,唇齿肆虐,雪白的身上染上了更多的色彩,泛着热腾腾的气。

 

被子在暗暗的摩擦,呼吸在渐渐的沉重,破旧的床在发出吱呀的声响。

 

王声发不出声,就算攀着苗阜后背的手泛起了青筋,就算带着伤的脚尖都蜷缩起来,他扬起的雪白脖颈上,也不会有声带带来的震动。他只是张着口,尽力的喘着。

 

就如同后来他们每一次做爱一样。

 

“你爱不爱哥哥?”苗阜有时在高潮来临前会这样,把耳朵贴到王声的胸膛上,蹭蹭压到他心脏的位置,“说吧,我听着呢。”

 

王声便可以唰的一瞬间红了脸,然后苗阜就能从疯狂加快的心跳中取得答案。

 

和王声在一起后,苗阜懂了很多从不曾明白的道理,比如,原来不是所有的话都需要说出口的,比如,原来不是所有的爱都需要甜言蜜语的。

 

苗阜变得不爱说话了,除非他找到了比沉默更有价值的话,否则便不与王声说。

 

所有人都在叹息,那么开朗那么爱说话的男人,本来应该油光水滑的走向更高的平台,就这么被一个坏朋友带得偏离了轨道。

 

王声笑笑,挥手给苗阜写下第一句话。


当一个人由放声高歌变成沉默不语时,他的灵魂便开始低唱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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