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场那么满足后回来居然要继续写这篇我也是醉了
有流水账嫌疑,大家别嫌弃QAQ
开始虐爷了
素秋
王声生病了,他本不是个身子骨弱的人,可这季节一交替,竟然是烧了一周还不见好。
苗阜说要不晚上咱别演了,结果收到那边扔来的白眼,他说这演员在台上吊着气呢,上台了就什么都好了。
一个小时左右的攒底加返场结束,一下台王声脚就软了一下,要不是苗阜眼疾手快捞了一把,这人怕是要一头栽到地上。
王声站稳了,伸手拍开苗阜揽在他腰上的手,去翻自己书包里的药。
苗阜看着自己空唠唠的手,心针扎似的疼。
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把那人装进了心里,怎么都送不出去。一遍遍告诫自己那只是兄弟情谊,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连自己也骗不过去了。
散场出门,王声一屁股坐在了再弛的小电驴上,手扒着再弛的宽腰就不放,“你驮我回去。”
“我还得送座座呢我的师娘诶!”
“滚你妹的师娘!”
再驰无奈地看看身后的王声,又转头看向自己师傅用眼神寻求帮助。
苗阜这边掐了烟,赶紧走过来连拖带抱地拉起了王声,“我的祖宗诶,您消停点吧,我送你回去成不?”王声挣了挣,没能挣脱,便不再有动作。
他不太喜欢苗阜跟自己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会让他心里憋屈得慌。
王声站在那任由苗阜给他戴上薄薄的针织帽和围巾,拢好他的外套,连拉上拉链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怕夹着他下巴肉。王声眨巴眨巴眼睛,徒弟们都散了,人来疯失去了动力源泉,此刻独自和苗阜相处,晕乎乎的脑子让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他就站在那里等苗阜去开他机车的锁,骑在黑色机车上的苗阜有着王声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大男人气场。
走过去跨坐上后座,双手本是放在自己腿上的,却被那人引着还住了他的腰。
“一会儿骑起来风大,你把脸埋起来点我好能帮你挡着点。”王声心里想着我就不你能把我咋,可骑起来后就有点罩不住了。
感觉到王声将额头抵上了自己的肩胛骨,苗阜握着车把的手禁不住有点抖。
右肩胛骨生疼。
机车从钟楼的转盘开过,王声在咧咧寒风中盯金黄的钟楼旋转,盯街道的路灯一个个跑出视线。将头埋得更深写,没人能看到,便不用顾及表情。
苗阜把王声带回了自己家,现在他是一个人住,因为他的婚姻已经破裂,妻子带着孩子回了铜川住,他们分开时甚至连吵架都没有。
苗阜早在他们还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就被自己媳妇指出他才是无情的那一个,她说,我只不过是你拒绝所有人的借口,包括王声。
那段日子几乎是苗阜人生中的低谷,自己家园子刚刚建成社团却不稳定,几番波折后还是要与共苦过的兄弟说再见。
那会苗阜和王声都会吵架,就社团的现状和未来争红了脸,吵得天翻地覆,调门一个比一个高,最后气头冲着脑袋,王声最喜欢的那个茶杯竟是被苗阜摔碎了。
陶瓷片炸裂在水波暗纹的地板上,瞬间房间里寂静得仿佛争吵从不曾存在。
苗阜跌坐在椅子里,王声也坐下来盯着一地的碎片不出声。
苗阜抓着头发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事业,家庭,朋友,爱情,竟是没有一样弄得明白。负面情绪顿时潮水般涌来,苗阜几乎就要窒息。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 慈不带兵 ,义不掌财,你这样不成。 ”王声攥紧了那只刚摘下婚戒的手。“以后我唱白脸。”
苗阜他盯紧王声那只漂亮的手,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掉落,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离不开这个人了,自己彻头彻尾的栽进去了。
苗阜落入了大海,在深蓝色中沉沦再沉沦,王声是一片黑暗中抓住他的手。
如果能见到海面,我们就一起呼吸,如果见不到,我们就一起沉沦。
把王声撩到床上,喂药,盖被,看着他一点点睡着。
苗阜在那次争吵后发了微博说想跟王声去寻找最初的感觉,王声当时回了什么来着?哦对,他说,“人有尽,而路无穷。”
王声在自己结婚后就有了女友,几年来也是跌跌撞撞,如今这个正谈婚论嫁的,苗阜几乎没有什么了解。
苗阜早就过了困难期,可心依然会痛,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并且想不到挽回的办法。
王声就躺在他眼前,呼吸均匀,脸色微红,蓦然就动了心思,苗阜一点点凑过去,嘴唇轻得不能再轻地吻上了他的额头,试探了一下体温,也纵容了一下爱意。
能做的,敢做的,也只是这一点而已。苗阜给王声掖好了被角逃出房门。
王声这才睁了眼,抿紧了嘴唇,鼻子猛抽了两下,翻身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死紧。
他王声爱的人也恰好爱他,在他爱过了他之后,在他不能再爱他之时。
迟来数年的爱情,连痛都不知从何痛起。
苗阜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去纹了纹身,一只猫头鹰,在右肩胛骨,智慧、冷静、果断还有守护。他说,人这一辈子总有点事情得一个人背负。
从纹上那天起,苗阜的右肩胛骨就没停止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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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去翻微博考究结果发现爷把关于纹身说法的那条微博删了,所以没法把原句写下,要是哪个小伙伴有截图,请务必私发我!